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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：道与上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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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是自在永在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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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破读一件事的神秘性，便设法破除这件事的神秘性，这是人类的低劣本能之一。
老子的道常被说成“自然之道”，说这种话的人总是不顾老子对道的上百处描述，只抓住一处“道法自然”大做文章。当然喽，一定是文不对题：“人法地、地法天、天法道、道法自然”（25章），这里的“自然”一词，显然不是今天所说的天地自然界，因为前头已提到天地，是低于道的存在，怎么可能又是道所取法的呢？按照本意，“然”是助词，也作“是”讲，“自然”就是“自己使然、自己所是、自在自本”的意思。老子说得是：人出自地，死于地，其生死均不出地的法度；地出自天，溶于天，其存灭均不出天的法度；天出自道，行于道，其行止均不出道的法度。唯有道，无所出、无所去，无所从、无所属，“道性自然，无所法也”（河上公注）。“道法自然”就是“道以自身为法度”。这句话，内含有“道是最高的立法者，是一切存在的法度”的意思，也就是唯一的“自在者”。（见“解读资料之五：亚里士多德的第一推动力”）
这使我想起《圣经》上的“耶和华(Yhwh或Jehovah)”。这个名字原本出自“我是我所是的”一语，其希伯来文的本义就是“自在者（I am）”。以色列的先祖摩西在何烈山上听到神的吩咐，要他把以色列人从埃及领出来。摩西追问这位吩咐者是谁，就听见说：“I am who I am”，即“我是我所是的”。神接着说：“你要对以色列人这样说，那自在者（I am）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”（出埃及记）。
你看多奇妙！老子说道是天地之上唯一的“自在者”，《圣经》说独一的真神就是“自在者”（Jehovah）。中文《圣经》译成“自有永有者”。老子的道也是“永有者、无限者”：“独立而不改，周行而不殆”（25章），“绵绵若存，用之不勤”（6章），“大盈若冲，其用不穷”（45章）。（见“解读资料之六：道的无限性：一”；“解读资料之七：道的永恒性：常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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